1938年10月26日,武汉沦陷。日军占领武汉后,手持屠刀,为所欲为,任意凌辱和残杀我无辜人民,犯下了累累罪行。
残暴的蹂躏
日军占领武汉后,到处杀人放火,奸淫掳掠。
在汉口江汉路海关前,日军抓住近80人,当场就刺死几个,将其余的人带到长江边推入江中。日军在岸上用机枪扫射,殷红的鲜血随波扩散,染红了江水,而兽兵们却在岸上拍手大笑。在汉口大智门附近和华景街,横七竖八躺着许多被日军残杀的中国同胞的尸体。汉口街上的许多房屋中,都可以发现被绑在长凳子上的市民的尸体,大部分是无头尸。日军还将抓住的居民剥光衣服,关起来挨冻受俄,并不时进去用留学棒毒打,不少人被活活打死。
日军奸淫残杀妇女的惨剧,每日都在发生。日军进入汉口的当天,有三个日本兵闯入金城银行附近的一家商店,先将店主及小孩禁闭起来,然后轮奸主妇。汉口一个老商人带着亲眷到租界避难,半路被日军截住,日本兵先将他的头按在大石头上,用斧背连砸数下,致使老人颈骨被砸扁,当即死去。几个随行的女眷全被奸污,一个年轻的妇女被轮奸后杀死,尸体被日本兵一脚踢进河中。有一个店员带着母亲、妻子和妹妹逃往乡下,中途遇见日军,其妻子和妹妹均遭凌辱。武昌下新河一个防空壕内有10多具裸体女尸,是被日军侮辱后杀害的。武汉特三区内还发生过奸死产妇的惨剧。在汉口花旗银行旁边,三个日本宪兵抓住一个妇女,当即按倒在地强行侮辱。花旗银行的一个外国人目睹此事后说:"这还是日军的宪兵,宪兵尚且如此,其他的士兵还能不成为强盗吗?!"
日军在占领武汉初期,有计划地连续在城内放火。汉口和武昌不断可以看到日军焚烧居房的大火,有时一天竟有10多处烈焰腾空。放火之后,日军任火势扩展,有的地方大火竟连续七天不灭。民权路、民族路、襄河一带,尽成瓦砾。
抢劫更是常见的事情。日军一进汉口,持斧拿锯,歌唱家开已逃走的人家的门窗,洗劫财物,即使有人居住的房屋他们也公然破门而入,鄱箱倒柜,抢掠一空。中山路上所有的商店都被日军占领,家具货物都成了他们的资产。日军还随行对行人搜身,即使搜到5分镍币,也要拿走。汉阳有个妇女被截住,日本兵在她的棉袄缝隙里搜出藏着的几张法币,当即抢去,然后竟将她挖眼割鼻,衬掉双乳,砍断手足。日军侵占汉口后,立即开设"汉口野战邮局",从东京调来一名邮局的事务官充任局长。这个邮局的主要任务是存汇日军官兵却掠所得的赃款。据当时东京《朝日新闻》报道,该局长说,日军自1938年10月26日占领汉口后,截止11月25日,一月之间,所存款项折合日币已达60万日元,而汇回日本的款项也有60万日元之多,军官的存汇款还不包括在内。由此可见日军在汉口劫掠的疯狂程度。
武汉宪兵队直属日军华中方面军司令官田俊六,本部设在旧法租界的利冰厂办公楼,管辖湖北省各地的宪兵队。汉口宪兵队设在大孚银行,武昌宪兵队设在基督教青年会,汉阳也有宪兵队,这些宪兵队统归武汉宪兵队领导。
宪兵队在市内经常滥捕滥杀无辜市民。他们采用定期查户口、突击搜查旅馆行栈的方法,大批抓捕所谓嫌疑犯,甚至连孩子都不放过。武汉失陷不久,有一名10岁的孩子在汉口街上玩,因唱了几句《义勇军进行曲》,被宪兵抓住,宪兵把自来水管塞进孩子的嘴里灌凉水,直灌得肚子象鼓一样,然后抓来孩子的父母,逼迫他们用脚去踩。天下父母,谁忍心这样干呢?宪兵恼羞成怒,举起皮鞭狠狠抽打孩子的父母,并当着他们的面,伸出穿着皮鞭的脚,用力照孩子的肚子踏下去,一声惨叫,血水四溅,惨不忍睹。1938年冬,宪兵队在汉口伟英里无故抓走七八人。一位22岁的孕妇被杀害。象这样的乱捕滥杀,几乎天天都有。
汉口宪兵队所在地大孚银行,是一座地地道道的杀人魔窟。在这里有多种极其残酷的审讯刑法,如狼狗咬、灌水、钉竹签、电烙、电针等。宪兵队周围的居民,每当夜深人静时,都可听到阵阵惨叫声。宪兵队杀人的方法更是残酷、挖眼、剥皮、强水浸、刀劈、电死等,不胜枚举。最常用的方法是半夜将人秘密带到一地或白天押往市郊荒野处死。乔口就是日本宪兵队一个杀人场。宪兵队常常将人半夜押到乔口枪杀、砍头或集体活埋。在大孚银行等处被酷刑折磨死的人,也都拉到乔口掩埋。据李重汉1939年11月写的《在兽蹄蹂躏下的武汉》一文记载,从1938年11月到1939年11月,仅一年时间被宪兵队残杀埋在乔口的中国人就达2万人左右。
为了对市民严加控制,日军频繁进行"大检举",每次都有成十上百的居民被抓捕。
日军暴行遍及其占领的北京、天津、济南、南京、上海、杭州、福州、南昌、广州、南宁、太原、郑州、石家庄、香港等城市,武汉只是沦陷区城市的一个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