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赤旗》2005年6?7月号外 （陆晓光）
笔者现在日本神户大学国际文化学部临时客座任教，住在该大学北面一个名叫“鹤甲”（汉字意思是鹤鸟与胄甲）的山腰公寓。每天晚上回公寓打开信箱，总是收到各种商业广告地区信息之类印刷品，至少95%以上都随手扔到屋角废纸专用箩筐里。不过一个月前有张免费赠读的报纸却是例外，以为颇有阅读与收集价值。此即日本共产党机关报《赤旗》2005年6-7月号外。
《赤旗》号外的大小类似国内《参考消息》之一张，其正反面配以红黄蓝褚黑各色醒目大字标题，曰：“你知道靖国神社真面目吗？”“夺走2千万亚洲人生命的侵略战争，被描述成‘解放亚洲的战争’”，“战后六十年?小泉首相参拜靖国神社”，“21世纪中，日本作为亚洲一员能否生存是个大问题”。??你不能不对这张号外刮目相看。
《赤旗》是日本全土发行的报纸，我与《赤旗》无缘无故，进入我的信箱，当也意味着同时进入日本全土千家万户。“你知道靖国神社真面目吗？”这个提问意味着日本有千家万户可能并不了解靖国神社的真面目。
稍作浏览，其中围绕“靖国神社”问题至少向你陈述并强调着三层意思。
其一，靖国神社是专门纪念讴歌日本侵略战争的军事博物馆。这个神社不同于日本各地其它神社之处首先在于，它拥有一个名为“游就馆”的特殊大殿。此殿面临神社正门，面积之大为参拜殿的20倍，“游就馆”大厅中陈列着二战中日军著名的“零式”战斗机，展示室里播放日军军歌，展示物的说明文字中有“山本五十六长官爱用的望远镜”、“阿南大将的遗诗和遗书”、“珍珠港九军神合影照片”、“铁血勤皇队遗书”之类。从甲午海战到侵华战争等等，这一切都被描叙为“正义战争”。《赤旗》号外告诉你：靖国神社“是一个由此立场介绍日本战争史的军事博物馆”。
其二，靖国神社是公然篡改历史，传播谎言的战争喉舌。靖国神社宣传小册子对二战中日军的侵略暴行如此解释：“大东亚战争的参加者没有一个为侵略而战”，“我国为了自存和自卫……为了实现不分肤色的自由平等世界，才进行了这场不可避免的战争”，战争的目标是“解放亚洲”。《赤旗》号外驳斥：“这场战争从最初开始，目标就是侵占他国领土。”“日本自1931年攻占中国东北地区以来，先后将战争扩大到中国全土，进而扩大到太平洋地区。在此之前已然决策，目标是从统治中国开始，进而统治东亚、印度尼西亚、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广大地域”。“日本军队在战争中干的是，对军队与民间人不加区别地虐杀、施暴和掠夺、强制劳动、强夺粮食等等，无法无天，野蛮之极。2千万亚洲人的性命因此而牺牲了。”“日本战争与德国战争一样，完全是不正不义的战争，这是铁一般无法篡改的历史事实。”
其三，靖国神社的“使命”与日本“广大国民的心愿完全对立”。靖国神社怀抱“显彰英灵”，“阐明近代史真实”的“使命”??靖国神社“宫司致辞”（祭师辞）如此说。《赤旗》号外对此“使命”的裁断??站在谎言的立场上，把在此战争中为天皇殉死的军人奉为“英灵”，把A级战犯美化成“蒙受冤罪”和理应祭拜发扬的“神”；而在东京空袭、广岛长崎原子弹爆炸、冲绳之战中成为牺牲品的国民却不予纪念。“企图将颂扬战争的观念宣扬扩大到全体日本国民，这就是靖国神社‘使命’的目标。”另一方面，“决不重蹈战争覆辙”，“决不再提供战争牺牲品”，这是在战争中失去亲人和兄弟的众多遗族乃至广大日本国民的心声。靖国神社颂扬侵略战争和传播侵略精神的“使命”，与“广大国民的心愿完全对立”。
（《赤旗》“号外”全文见本文后面所附译文）
虽然我早就耳闻“靖国”大名，知道它是一个日本右翼专门纪念甲级战犯的“圣地”，但是对该神社的具体设施和内容却是不甚其详。这份号外给你勾勒了一幅轮廓鲜明的图象，至少强化乃至填补了我关于“日本”知识的一个薄弱处。《赤旗》是日本共产党的机关报，在我印象中，日本共产党在日本社会中是弱势政党，是发达资本主义社会潮流中似乎“落伍”的、被美籍日裔学者弗兰西斯?福山宣称为已“终结”于“历史”之外的政党，是在中国国内各类信息轨道中很长时期鲜能闻其声音的政党。然而这个政党却在日本社会内部，在全体日本国民的众目睽睽之下，以机关报“号外”特版的方式，发出了在我听来是如此亮丽的声音。这份号外对我的吸引，于其说是因为她所揭露和抨击的“靖国神社”，勿宁说是她作为日本社会中政党一员而揭露“靖国神社”真实面目，仗义执言的形象??该出手时就出手，原来日本本土也有并不逊色的“反日”阵营和激情的，如果说“反日”是指反对日本军国主义的话。
但是这份“号外”中的个别提法并非不可讨论。比如其中断言，靖国神社“把侵略战争正当化的主张与广大国民心愿完全对立”。“广大国民”话语是个模糊概念，靖国神社究竟在何种程度，何种百分比上与日本“广大国民”心愿对立？如果“广大”是指95%以上，那么靖国神社实在只是“一小撮”的妄想，翻不起大浪，“号外”的呼号有点近乎杞人忧天；如果“广大”是指占国民51%以上，则“广大”之外的近49%也堪称“众多”，不可小看。笔者近期随机所见，日本电视台时有播放讨论参拜靖国神社问题的节目，被邀请讨论者通常有专家学者、党派代表、政要人士等。其中赞同参拜，为之辩解的声音通常是大于反对声音，前者至少决非处于弱势。被电视台邀请的两种相反意见的代表者，前者在人数上也通常多于后者（比如3 ：2 或 4 ：3 之类）。因此至少在电视媒体讨论空间中，前者更是显得“广大”。日本共产党作为日本政治结构中的合法政党，如所周知，其在议院中的议席甚少；日本媒体报道其今年议席又比去年少了两个。笔者目前居住所属的兵库县，上月（7月）刚刚进行知事（县长）选举。两名竞选人中，一名无党派人士，一名由日本共产党推荐。结果后者以明显少数的选票落选。由此片片断断看来，日本共产党目前能够在何种程度上代表“广大国民”声音，这也未必不是一个疑问。就管见所及，日本正式发行的各种新闻报纸中，以彩印“号外”、免费赠送形式专门表达对靖国神社之鲜明抨击态度的，也唯此《赤旗》一家。然而鹤数虽少，足冠鸡群。“日本广大人民是好的”，这话语不错；但是至少在靖国神社问题上“广大人民”目前未必人人清醒。《赤旗》号外所起的，或者力图所起的作用就是，使“广大人民”一部分好而不太清醒的人提高觉悟，变得更好。虽然日本共产党现在未必有实力在数量上代表“广大国民”，不妨说唯其如此，弥足钦敬。
但是《赤旗》毕竟有其代表性。
我所任教的神户大学国际文化学部主教学大楼走道一带墙壁上，密集张贴着表达亲近中国意识的、锋芒毕露、倾向鲜明的油印传单，其标题文字有：“抗议针对中国的核军扩”（“中国の?抗的核??に抗?しよう”），“反对日美军事同盟强化”（“日米?事同盟?化に反?する”），反对“以中国为主敌的日美共同侵略战争计划”（“中国主?の日米共同の侵略?争?画を”）。神户大学有很多学生社团，校园学生往返流动处多有各社团张贴的传单海报（包括娱乐性之类），因此判断这些传单是某学生社团制作。有趣的是其落款名字为“野猪”（いのしし）。猪是人的异类，野猪更是不为人所驯服的异类。取名“野猪”的意味看来是，该学生社团知道自己属于主流声音的异类，以此命名带有反讽乃至挑战主流声音的意味。这些传单大约张贴于今年4月间，整整一个学期过去了，它们至今依然如故、完好无损地留守在走廊多处壁上。学生们每天到校上课都要经过那里，也就是说他们每天都会看见这些传单上的醒目标语，应该会受到潜移默化吧？出于谨慎的考虑，我没有直接问过自己授课班上学生们对此传单的态度。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这些传单中的声音在学校正宗教授会议上听不到，在日本电视媒体中不登大雅之堂，它的内容倾向乃至风格与《赤旗》号外有点类似，而师生们不管内心如何想法，至少在行为上与之相安无事。由此至少可以得出结论：在日本民间社会，尤其是在日本国立大学校园里（神户大学是日本位列前十名的国立大学之一），还有着一种迥然不同于中国国内所通常了解的、“赤旗”式、“野猪”类的日本人的声音和空间。
由此联想到前段时期兴起的“反日”话语。“反日”所反的“日本”看来也是一个可以分析，必须分析的对象。“反日”目标理应是日本军国主义阴魂（否则在我看来“反日”情绪与以前浙江人嫌弃苏北人无甚两样）。但是“日本”与“日本军国主义”实在不是同一回事，承认这个道理，那么当你不无理由发起或投身“反日”之时，理应首先调整一下手中家伙的准星，这个准星应该能够区别和确认对方是否军国主义势力一伙或倾向的“日本人”。否则有可能正打歪着，乃至打出一个“反日”乌龙球的。我个人有限而切身的体验是，在日本最不愿意看到中国“反日”扩大化的，是那些刚刚开始亲近中国语言文化，正在努力创造条件（包括打工挣钱积蓄留学费用）以期到中国留学进修的日本大学生。我的一名将要到中国留学的日本学生在期末汉语作文中写道：“我比一般日本人更多希望了解中国，前一段时期从电视上看到的事件，连我都感觉恐慌。”不过后来她意识到这里面有日本媒体加以宣传的问题。因为她的一位北京留学同胞在电子邮件中告诉她，“这里大学中其实没事”。我对这名学生的“恐慌”抱有同情的理解。人家才20岁出头的学生，在大多数人选修欧美外国语的时候，对你中国语言文化产生兴趣，正在做着明年到中国留学的好梦，假如“反日”也包括或波及她这样学生的话，你的目标实在可疑。这名学生在作文后面说，到中国的目的是学习中国文化和价值观，同时个人也想做一个“日本人”的媒体，希望纠正中国人“不正确”的日本观。她的抱负实在有点过于沉重，但是你能对她批评什么吗？
日本学生期望留学中国的想法也许大多很朴素，只是出于将来容易找工作的考虑，甚至也许与到中国留学在经济上相对便宜不无关系（据说日本有钱子弟大都选择欧美留学）。然而只要有自信大体可以推断，一旦他（她）留学中国，中国文化的磁力与正在崛起的中国相关工作的引力，将自然引导她（他）成为主张中日友好人士中的一员，将自然使之成为反对日本军国主义势力的同盟者或同情者。另一名学生在汉语作文中写到：“当初学汉语是因为喜欢将来做航空公司会讲中国话的‘空姐’，现在发现自己对中国文化也有兴趣了。日中之间有负面的历史遗产，有复杂的问题，我想主要可以通过教育来解决。因此我很高兴今年暑假后到中国留学。”这两名学生按这里大学已有的交流渠道，暑假后将在北京某高校留学一年。笔者的立场当然也可纳入“反日”，本人采用的汉语教科书中也直接收录反对日本军国主义内容的阅读文章（神户大学石原享一、王柯等教授所编，《21世纪中国的课题：中国语应用编》，日本东方书店，2005年1月初版），但是面对这两位日本人学生的作文，你不能不写下：“祝你心想事成！”
最乐意看到“反日”扩大化的恐怕正是日本主张参拜靖国神社的人。通过媒体传播扩大化所塑造的是不分青红皂白的镜象，这种镜像导致日本社会普遍恐慌，普遍恐慌为“中国威胁”论提供证据和支持，既然有“威胁”就有必要加强“自卫”军队，就有理由请出“靖国”军神守护，就必须寻找同盟靠山。并非偶然的是，日本坚持参?靖国神社立场者通常也是竭力追随美国山姆大叔者、希望强化日美军事结盟者。靖国神社为日本发动侵华战争的主要辩护词是：“为了实现不分肤色的自由平等的世界”，为了从欧美白人殖民统治下“解放亚洲”。可是当初日本帝国是以“脱亚论”为起点，当年亚洲果真解放时，日本黄肤右翼势力却摇身一变，毫无障碍，心甘情愿做别一种肤色殖民势力的仆从。这表明右翼势力的本质是不分国别和肤色的资本强权。可以推测，随着有和平传统与主张和平发展的亚洲的崛起，日本右翼势力对另一种肤色的帝国势力的需要会更加迫切。直到有一天和平而有实力的亚洲语言成为世界主导语言，它才可能摇身再变。所以窃以为容纳所有国别人士参与亚洲和平发展崛起才是“反日”主道。
再回到《赤旗》号外。马克思说过：“劳动者没有祖国”。其本意是，包括脑力在内的劳动者，面对本性倾向于对外掠夺和战争的军国主义宗主国，他们也可能成为受害者，他们没有“祖国”。日本当年参与侵华战争的某些遗族人士正是以“祖国”名义（国の?）为其先人掩饰辩护的，此乃笔者亲自耳闻。如果说战争中的受害者确实也包括宗主国“广大国民”（其中多是体力和脑力劳动者），那么《赤旗》这份号外，不仅是反靖国神社的宣言，不仅堪称是超越狭隘民族主义的、反日本军国主义“祖先之国”的宣言，而且也可谓是一个积极参与亚洲社会和国际社会反侵略势力的宣言。《赤旗》号外的开首标题是：“21世纪中，日本作为亚洲一员能否生存是个大问题”，“只有汲取过去的战争教训才能构筑未来和平。”日本共产党的立场与我们的“反日”是有灵犀相通的。??“反日”同胞，知否知否？“日本”也有，绿肥红瘦！
此文初衷，一是对进入我寓所邮箱的《赤旗》号外表示投桃报李，二是期望我的日本学生到中国留学后免于“反日”乌龙球之苦。今年4月这里学部的全体教工会上，一位担任留学生工作的日本教授也在呼吁关注中国留学同胞免受“反弹”之苦呢。
2005-7-23
附：日本共产党机关报《赤旗》2005年6?7月号外（译文）
靖国神社将“日本战争”描述为“正义战争”！
“反省侵略战争”是战后世界与日本的基点！
靖国神社的立场是对此基点的根本颠覆！
夺走2千万亚洲人性命的侵略战争，被描述成“解放亚洲的战争”！
“决不重蹈战争覆辙”，这是战后日本的出发点，也是日本对亚洲及世界各国的誓言。然而，进入“游就馆”后，你会看到完全不同的对“战争历史”的描叙。
“我国为了自存和自卫……为了实现不分肤色的自由平等的世界，才进行了这场不可避免的战争”（见《游就馆图录》靖国神社宫司“致辞”，该书内容是对“游就馆”展示物的介绍）。
靖国神社把日本的侵略战争描述为“自存自卫”的战争，是为了从白人统治下“解放亚洲”的“正义战争”。
战争目的其实是掠夺他国领土
但是，这场战争从最初开始，其目标就是侵占他国领土。日本自1931年攻占中国东北地区以来，先后将战争扩大到中国全土，进而扩大到太平洋地区。在此之前就已经决策，如下面地图所示（地图略??译者），目标是从统治中国开始，进而统治东亚、印度尼西亚、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广大地域，把这些地域都划定为“日本生存区”。
日本军队在战争中干的是，对军队与民间人不加区别地虐杀、施暴和掠夺、强制劳动、强夺粮食等等，无法无天，野蛮之极。2千万亚洲人的性命因此而牺牲了。
日本战争与德国战争一样，都完全是不正不义的战争，这是铁一般无法篡改的历史事实。
关于“发动太平洋战争的责任在于美国”
靖国神社的攻击矛头还指向美国。
《游就馆图录》称：1941年太平洋战争的开战责任在美国。日本为回避战争，在“日美交涉中尽了最大努力”。但是美国的罗斯福总统“对资源贫乏的日本采取石油等的禁输政策，逼迫日本开战”，战争因此才发生。
太平洋战争是日本为继续侵略中国而挑起
当时，国际社会对日本作出石油等方面的“禁输”决定，根本原因是日本对中国的侵略。促使日本停止侵略中国，是美国对日本要求的中心点。而日本顽固坚持侵略中国，为此必需尽力夺取东南亚石油资源，为此发动了太平洋战争。
反省“侵略与统治殖民地”的政府主张被说成是“谎言和谬论”
前政府于1995年明确表示了反省“侵略与统治殖民地”的观点（村山谈话）。
靖国神社对此政府观点作了针锋相对的攻击。“归根结底，大东亚战争的参加者没有一个是为侵略而战的”，“台湾与朝鲜并非殖民地，而是日本领土”，“村山谈话充满谎言和谬论”??由靖国神社宫司担任顾问而制成的照相集中如此陈述。
掠夺他国领土，统治他国领土，被说成不是“侵略”，不是“统治殖民地”，那么究竟是什么？
鼓动全体国民赞美战争是靖国神社的“使命”
靖国神社的宫司如此说：游就馆的“使命”是“显彰英灵”，是“阐明近代史的真实”。
靖国神社“使命”的实质是??站在“日本为正义而战”的立场上，把在此战争中为天皇殉死的军人奉为“英灵”，予以祭拜，乃至不惜称颂战争行为。将颂扬战争的观念宣扬扩大到全体国民，这就是靖国神社“使命”的目标。
靖国神社站在这一立场上，将A级战犯（战争罪犯）们美化成“蒙受冤罪”的人，乃至将之尊奉为“神”而祭拜。而在东京空袭、广岛长崎原子弹爆炸、冲绳之战中成为牺牲品的国民却不予纪念。靖国神社并非追悼战争牺牲品的设施。
“决不重蹈战争覆辙”，“决不再提供战争牺牲品”，难道这不是在战争中失去亲人和兄弟的众多遗族乃至广大国民的心声吗？把侵略战争正当化的靖国神社的主张，与广大国民的心愿完全对立。
把日中战争的责任栽赃于中国
“游就馆”展示中对日本发动该场战争的叙事完全不用“侵略”、“侵攻”词语；对于战火扩大到中国全土的叙事，也把责任推栽到中国：因为“中国方面坚持拒绝日中和平，……选择了以广大国土全域为战场以拖累拖垮日军的道路。”（《游就馆图录》）
连日上映把侵略战争正当化的纪录片电影
[电影广告中的文字：我们不会忘记??感谢、祈望与自豪（私たちは忘れない！?感?と祈りと?りを?）又，电影小册子封面的标题是：“希望与你相遇”（君にめぐりあいたい）]
这部电影把日本对中国的侵略战争以及太平洋战争的全过程，称颂为“日本代表亚洲而与欧美诸国殖民势力所进行的战争”，该电影就是从这样的立场进行描叙的。
该电影摄制于2000年，它在以靖国神社如此立场描叙日本战争的同时，还针对首相停止参拜的问题，强烈呼吁“内阁总理大臣、全体阁僚、三权之长，以及天皇陛下投入参拜”。
（以上一面）
战后六十年?小泉首相参拜靖国神社！
21世纪中，日本作为亚洲一员能否生存是个大问题！
只有汲取过去的战争教训才能构筑未来和平??随着战后六十年的到来，世界开始了新的步伐。
但是我们国家的首相却在参拜靖国神社，因此受到亚洲各国的严厉批判，外交陷入困境。国内舆论中，赞同停止参拜也已成为多数意见。
首相参拜靖国神社为什么成为问题？作为问题中心的靖国神社是怎样的神社？这是所有人都必须了解的问题。
你知道靖国神社的真面目吗？
（此节所载图片列出“游就馆”的部分展示物，展示物的原说明文字有）“山本五十六长官爱用的望远镜”、“阿南大将的遗诗和遗书”、“珍珠港九军神合影照片”、“铁血勤皇队遗书”。
日本战争历史被如此描述！
靖国神社拥有一般神社所没有的独特设施，此即名为“游就馆”的大殿。该殿面积之大是拜殿面积的20倍，其临正门的大厅装饰着原日军零式战斗机，展示室里播放着日军军歌……。从日清、日俄战争至太平洋战争，这一切都被描叙为“正义战争”。这是一个由此立场介绍战争史的军事博物馆。
首相参拜靖国神社，是对颂扬战争的靖国神社的肯定！
（今年）6月2日的众议院预算委员会议上，日本共产党委员长志位和夫提出质问：靖国神社关于“日本战争正确”的看法，与首相所说“反省侵略”，难道不是互相矛盾的吗？又质问：首相无论以怎样心情参拜，难道不都意味着政府对靖国神社颂扬侵略战争立场的肯定？
既然首相想法“与靖国神社想法不同”，那么理应决然中止参拜！
首相在对志位委员长提问的答辩中说：“靖国神社的想法与政府想法不一样”，“引起战争的责任在日本”，“（我）虽然参拜，并不想把战争正当化，希望不要误解”。然而，首相于参拜的固执态度没有改变。
首相既然说“与靖国神社的想法不一样”，那么最合理的应是，决然中止对将侵略战争正当化作为“使命”的靖国神社的参拜。
只有这样，才能表明对“殖民地统治与侵略”的反省在付诸行动，才能挽回亚洲和世界各国的信赖，才能为现在日本所陷入的外交困境打开通道。
在保守人和大众媒体中，期望停止参拜的声音也在扩大！
“首相对参拜要慎重再慎重”??河野洋平众议院议长在与海部、宫泽、村山、桥本、森等前首相会谈后，如此向小泉首相提议。中曾根前首相也说：“国家利益高于个人信念，由此考虑也应停止参拜。”诸多报纸的社论中也都呼吁停止参拜：“反对小泉首相参拜靖国神社”（《朝日新闻》6月5日），“要有为国家利益而中止的勇气”（《每日新闻》6月5日），“希望中止参拜靖国神社”（《东京新闻》6月12日）。
日本共产党再次强烈要求，小泉首相必须认真听取多数国民的声音，决断中止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