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怨怨,纠纠缠缠,似乎注定是中日关系不可回避的现实。在官方政治关系持续冷却的环境下,中日民间对立情绪不断升温,民众之间的情绪对垒似乎已经陷入恶性循环的泥沼中。

  据香港文汇报报道,在中国,民间对日索赔、保钓行动、京沪高速铁路争论、亚洲杯中日足球大战、日本大使馆前焚烧日本国旗,多桩事件陆续发生;在日本,中国威胁论、人民币升值争论、大陆架东海搞油气开发的假报道、日本右翼分子冲撞中国领事馆等格外引人瞩目。

  层出不穷的民间事件,使中日民众对立情绪从言语纷争上升为行动抗争。中国专家指出,中日民间对立情绪的根源是日本领导人坚持参拜靖国神社,而其它摩擦都可以通过法律和外交方式来解决。

  互相对立情绪不稳定

  据日本《东京新闻》报道,最新民意调查显示,对中国抱有亲近感的日本人降至历史最低点;据说这个结果的形成是受亚洲杯足球赛时,中国观众的「反日行为」和中方不停地反对小泉首相参拜靖国神社等因素的影响。

  该报报道称,日本内阁府12月18日发表的「关于外交问题的舆论调查」结果显示,回答对中国抱有「亲近感」的日本人已经降至37.6%,比去年减少10.3%。这是自1975年开始此项调查以来的历史最低点。而回答「没有亲近感」的占58.2%,与去年48.0%相比大幅度增加。认为目前日中关系「良好」仅为28.1%,远远低于去年的46.9%。

  中日民间迅速增长的互厌与敌意,已经直接影响了两国的高层政治决策和经济文化交往,这令两国学界都忧心忡忡。

  误解使双方越走越远

  显而易见,极少数为历史翻案的言论就足以引发中国民众仇视日本的民族情绪。很多中国学者认为,对立的动因出自日本方面,因为中日两国关系中的情绪化因素很多最早都来自日本。

  不过,日本学者依田喜家却认为,中日民间关系冷淡的主要原因在于意识问题不统一,不仅因为由历史问题产生的不信任,更源于两国大相径庭的政治、社会体制因素。

  日本学者饭冢敏夫也曾撰文指出,大部分日本人民是有良心的,都不支持极少数右翼分子的主张;不少中国青年不了解两国的不同制度,误以为大部分日本人民支持右翼。所以,双方的对立是由误解造成的。

  中国学者指出,对待中日关系需要冷静与理智,两国的极端民族情绪对中日关系的发展有害无益。围绕历史问题的摩擦在一定时期内将依然不可避免,这就需要两国政治家拿出远见和智能,来化解民间的对立情绪。

  谨慎政策未能消除疑虑

  上海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关事务学院臧志军教授表示,中国政府在处理「反日情绪」时,一直采取极为谨慎的态度。历任中国领导人对中日关系一直十分重视,不断重申对周边国家保持友好政策,尤其是与日本的关系。

  尽管如此,这仍不能消除日本民众的疑虑。他们认为中国对日所谓的友好政策只是发展经济的权宜之计,目的是韬光养晦。

  臧志军教授表示,美国对中日民间的对立情绪有不少的责任。他说,克林顿时期,主张日本不必修改宪法就可作出国际贡献。但小布什上台后,日美关系迅速升温。美方一边推动日本在保守主义道路上不断前进,一边支持其修改《宪法》第九条中的「集体自卫权」,目的就是牵制中国,并在海外驻军问题上获得日本的经济、人力和舆论支持。

  臧志军指出,中日民间对立情绪的根源是日本领导人坚持参拜靖国神社,而其它摩擦都可以通过法律和外交方式来解决。他认为,目前,参拜问题可以通过更换日本领导人,或者由日方宣布以前的参拜只是为了缅怀前人、今后将停止参拜等两种方式来解决。

  尽管大部分中国民众对日本积极谋求政治大国的野心和举动忧心忡忡,但臧志军表示,中国对此问题不用过于担心,因为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中国暂时还没有力量来承担国际责任;如果日本可以在中东和平、平息油价以及全球利益上有所作为,中国也可从中获利。同时会有其它国家来牵制日本力量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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