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悲壮激烈的“八一三”淞沪抗战65周年纪念日。

    战争虽早已远去,但当年侵略者的暴行不可忘却。在声讨侵略者发动的南京大屠杀、“三光政策”、细菌战、毒气战、化学战等令人发指的罪行的同时,我们更不应该忘记日军曾实施过军事性奴隶制度??“慰安妇”。所谓的“慰安妇”就是按日本政府或军队之命令,强迫为日本军队提供性服务、充当性奴隶的妇女;是日本军队专属的性奴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全世界至少有40万妇女被日军强逼为军事性奴隶,受害者涉及中国(包括香港、台湾地区)、朝鲜半岛、东南亚各地、日本和少量在亚洲的白人妇女。其中,中国是最大的受害国,至少有20万以上的中国妇女被逼为军事性奴隶,遭受旷古未闻的苦难。

    根据联合国关于日本“慰安妇”制度罪行的报告,世界上第一个慰安所始建于1932年初的上海。是年1月,日本海军将虹口地区的“大一沙龙”等4家风俗店指定为海军特别慰安所。在“一二八”淞沪事变中,日本上海派遣军副参谋长冈村宁次与长崎县知事等合作,征募和组织慰安妇团,在吴淞、宝山、庙行和真如等地建立了一批慰安所。当战争结束后,冈村宁次回忆这段往事,仍不无得意。他在1949年2月由中国返回日本的轮船上,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我是无耻至极的慰安妇制度的缺席的始作俑者,昭和七年(1932)上海事变时,发生了两三起官兵强奸驻地妇女的事件,作为派遣军副参谋长的我,在经过调查后,我只有仿效海军已经实行的征召妓女慰军的做法,向长崎县知事申请征召来华进行性服务慰安妇团。”1937年“八一三”事变爆发后,日本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制定了从征召“慰安妇”并建立军队直辖慰安所的计划。此后日军在上海、南京等地建立大批慰安所。

    “慰安妇”制度的罪恶就在于是当时的日本政府和军队运用国家的力量,有计划实施的军事性奴隶制度;是数千年人类文明史上找不到第二例的暴行,是日本军阀违反人道主义、违反两性伦理、违反战争常规的制度化了的国家犯罪行为;它严重地侵犯受害妇女的人权,是世界妇女史上最为惨痛的一页记录。所以,自1992年“慰安妇”问题被揭露后,各国的历史学家和法律学家认定其是与德国纳粹屠杀犹太人相提并论的东西法西斯的两大“杰作”。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为了珍惜和平,为了缅怀先烈和死难者,各国政府和民间社会纷纷建立纪念馆来记取教训,教育后人。从德国到波兰,从英国到俄罗斯,我们到处可见像奥斯维辛集中营、卫国战争纪念馆这样的纪念场所。即使在日本也保存着广岛和平资料馆等难以计数的战争纪念馆。1980年代以来,我国也建立了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卢沟桥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沈阳“九一八”事变纪念馆等。作为日军推行军事性奴隶制度暴行最大的受害地的中国大陆,作为日军“慰安妇”发轫之地的上海,笔者以为更有必要建立“中国慰安妇纪念馆”。

    (作者为上海师范大学历史系主任、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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